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断臂少年百乐潇(转载)


  那是一幢3层楼房,白乐潇所在的寝室就在一楼。刚说完一句话,白乐潇看到床像跳舞一样晃起来,屋里的东西像甩豌豆一样四处乱跳。白乐潇大叫:“地震了!”跳下床就往外跑。

  几乎是跑一步路就栽一个跟头。有的坐在下铺床边的同窗比他反响更快,早就跑出去了。大地持续摇晃了几秒钟,这时候,白乐潇已经出了宿舍门,直跑、左拐,再直跑,又左拐,到了大门口。这时,很多人拥塞在大门里面出不去。一般只能过两人的大门,现在一口吻要挤过3个人。

  快要挤出去了。还没等他反响过来产生了什么事,一块伟大的预制板向他的身材“切”过来,他的左手臂被压住了,一瞬间,血肉隐约的左手臂只剩下血脉、皮肉、筋络与他的身材相连。救命的大门前,只剩下一条狭小的通道,却被这块伟大的预制板堵着,唯一可以通过的就是白乐潇占领的那一小块处所。他只听见身后几十个同窗在喊:“救命啊!”

  没有片刻的迟疑,白乐潇用力扯断血肉相连的左手臂,鲜血汹涌而出。“血就流到了我眼前,我只认为世界末日到了,糟糕了,这下糟糕了。”几秒钟后,他刚跳出被预制板砸成的大坑,出门而去,身后的房子轰然倒塌……

  据30分钟后赶到现场的白乐潇父亲说,他一到操场上,就找到了白乐潇的哥哥,见到躺在一块门板上的白乐潇时,只见他全身是血,昏迷不醒。他的哥哥说,房子倒塌后,他找到白乐潇时,人已经昏过去了。他的哥哥就和其他人搬了一块门板抬着他到了操场。

  出事那天,镇里的医院全都倒塌了,他的父亲只能用一些盐水为他擦擦伤口,简略地止血包扎,等到第二天天亮,才用板车将他转运到家所在的骑马乡,到卫生所打了破伤风针。“一路上,血把门板都染红了。”

  他的母亲看一次就哭一次。为了抚慰母亲,白乐潇说,没关系,一点都不疼。但转过身去,自己却蹙紧眉头一个人挺着。在广元市做了两次手术,一次比一次痛,他没掉过泪。

断臂少年百乐潇(转载)

  转院到位于广州市的解放军458医院,他有了人生中的很多个第一次。第一次吃蛋糕,与赞助他治疗的许多叔叔阿姨一起吹了蜡烛;第一次吃麦当劳,广州的小朋友来看他,用压岁钱买了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和鸡翅。

  5月25日,他一看到本报记者,就冲记者笑了起来,仿佛灾害并不存在。他的父亲说,他经常抚慰妈妈,说左臂是“最没用”的,左腿就有用多了。说自己真的很荣幸,应当微笑地去面对生涯。灾害仿佛让他一夜长大。

  小学就当班长的白乐潇,家里的一面墙壁上,贴满了他的奖状。

  他是留守儿童。去年,他的父母从北京打工回来,在家待了几天后,又要分开家去北京了。夜里,他缠着父亲不让分开,哭着说,能不能不要出去打工了。

  后来,父亲从北京回来了。“挣了些小钱,就花11万元盖起了房子”。建房子的时候,白乐潇每周五回家,一到家就问家里有没有活儿干。父亲说,“这是当爸爸的该干的事,你不用费心”。白乐潇笑一下,马上开端给工人递砖砌墙,看见啥干啥。

  房子盖好了,还没住进去,地震产生了。曾经做梦都想当一个董事长的他,现在的幻想是当一个地震学家。“这样,就可以提前告知大家地震要来了,可以让大家做些预备”。

  到广州的第三天,从疼痛中稍微苏醒些的白乐潇才意识到自己有一只胳膊没了。“那天早上起床后,我第一次去水龙头那里洗脸,用手撩水时,突然感到到左手没了”,灾害变成了噩梦,噩梦终于成为了现实。

  在解放军458医院,护士叫白乐潇“小帅哥”。病房和楼道里挂满了护士亲手叠的千纸鹤。有时候,白乐潇会到办公室去,用右手摸摸鼠标,看看扫雷游戏是怎么回事。

断臂少年百乐潇(转载)

  解放军458医院院长罗显荣介绍,小潇潇身上青一块、紫一块,还有多处软组织受伤,左眼眶也被挫伤,专家将对他的身材进行全面检讨,组织各专科进行大会诊,依据病情随时调剂治疗计划。“无论如何,也要一年后才会斟酌给他做假肢”。

  白乐潇和他的父亲依旧没有废弃愿望。“不知道将来有没有可以运动手的假肢,这样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涯了”。但是现在,“我最愿望给他找个好点的学校,能把学业持续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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