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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,并快乐着


  昨天,我刚进家门,外婆就对我说:“你赶紧套指甲,饭前先把要演出的两首乐曲练一练。”当我的手指触及琵琶的一霎时,我回忆起每天一遍又一遍的乏味练习,心中涌起无名的焦躁和不满。但转念一想“台上一分钟,台下十年功。”也就释然了不少。

  “你先把《十面潜伏》的第一段来一遍。”我点点头,右手猛地从弦上划过,那气概如猛龙过江,展示出一派“银瓶乍破水浆迸,铁骑突出刀枪鸣。”的恢宏气概。外婆朝我满意地点了点头,但我的右手却被弦划得一阵疼痛。我顾不上手疼,随着乐曲的节奏和旋律,抑扬顿挫地持续演奏。“小弦切切如私语,大弦嘈嘈如急雨”正是这首乐曲的贴切写照。我的左手在钢丝弦上揉弦,时而宛如蜻蜓点水,时而宛如风中摇曳的柳叶,左手猛然一拉弦,一片喧闹便化为僻静,但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
  可有谁知,那钢丝弦已在我的手指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痕,那十指连心啊,我吸了一口冷气,心想:保持,必定要保持,我弹得不是挺好的么?外婆对我笑笑说:“不错,你再把《鸡鸣山小战》、《九里山大战》、《呐喊》和《追击》连起来弹一遍。”“好。”我下定决心必定要弹好每一小节。

  我又进入了演奏状况,左手高低飞舞,武器的撞击声、呐喊声、马嘶声被我表示得淋漓尽致。《九里山大战》我演奏得大方激昂,马蹄声、击鼓声、号角声响亮而不混乱,冲动人心而又富有节奏感,活泼的再现了战役前的预备和雄兵百万的雄伟气概。我弹得入了迷,陶醉在豪情四射的旋律里。这激昂的旋律使我热血沸腾,我的左手食指、中指皮全磨破了,弦都嵌到肉中了,这钻心的的疼痛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,把我从乐曲的意境中拉回,我咬紧牙关,心想:保持,保持,再保持,这种水平疼痛不算什么。

  乐曲进入了尾声,我仿佛骑着一匹骏马在战场上追击敌兵,“曲终收拨小心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。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吻。这时右手一阵酸麻袭来,以至于我都认为那不是我的手。外婆脸上挂着慈爱的笑颜,她爱抚地摸着我的小脑袋,我觉得她的手是那般的温暖,我手上的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?一股幸福的暖流涌进我的心海。

  现在,我深深地领会到,世界上的幸福与快活,必定是通过自己的辛苦耕耘而获得的,那进程中,虽然不失苦楚,但心底必定充斥着快活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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