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垃圾_生活随笔
如今,都市被垃圾困扰,尽管政府部门投入巨资,花了大批的人力物力,但街头巷尾垃圾仍难绝迹。早在六十年代,农民把垃圾当作宝,盛行进城捉垃圾。垃圾可以肥田,小麦、金花菜、山芋都离不开垃圾。尤其是种山芋时,把垃圾当作基肥,山芋就结得又多又大。农民将垃圾变废为宝,既净化了城市环境,又减去了城里人的许多麻烦。 1966年我毕业,农村孩子虽不用上山下乡,但为了生存样样农活都必需学着干。记得在1967年金秋10月,我跟着生产队的几位小青年进城捉了一回垃圾。我们5人摇着一条小木船,从藕塘乡到无锡市内,小船在河浜里行了将近半天。进城停在体育场桥下,晚上我们就挤在船舱里睡觉,蚊子叮苍蝇咬,生涯十分艰难,但为了多挣几个工分,苦点累点又算得了什么?我们的具体分工是:一个人看船做饭,四个人外出捉垃圾,每人每天的义务是四担垃圾。这在当时看来,义务是比拟艰难的,因为到处都看不到垃圾。 刚出校门的我,难得进城,所以一进城就弄不清东西南北,错误小李比我干练,他首先带着我走街串巷熟习地形和垃圾箱所在地位。那时因进城捉垃圾的人太多,捉垃圾其实成了抢垃圾,所到之处,垃圾箱几乎只只一干二净,偶尔遇到某只垃圾箱垃圾较多,那就十分荣幸了,因为完成当天义务有了保障。 我们还挨家挨户上门收垃圾,居民们只要把垃圾畚箕放在大门口,我们就将垃圾收走,另外,我们还像如今的收破烂人似的,边走边喊:“谁家有垃圾?我们来收垃圾了.”有的居民养鸡鸭,我们就上门服务,为其清算鸡鸭棚,钻进鸡鸭棚内又是铲又是刮,尽管臭气刺鼻也全然不顾。 那时城里人对进城捉垃圾的乡下人有句顺口溜:有垃圾,捉垃圾,没垃圾,偷东西。尽管这是不公平的成见,但我却整天提心吊胆,生怕自己成了城里人眼中的“冤枉贼”。那几天里,我们说破嘴累断腿,总算工夫不负有心人,我们捉了满满一船垃圾。当了三天城市干净工,满打满算每人得五个工,每工以最高价五角钱盘算,三天实际每人只挣了两块五角钱,但我们已经心满意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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